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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有我小說結局

發布時間:2021-01-23 23:41:55

A. 來不及說愛你 原著小說的結局是什麼啊

尹靜婉在逃途中流產,被被程信之所救,遂嫁給他。十年後,靜婉沛林相遇,靜婉心死,沛林生恨,派人殺信之,手下誤殺靜婉
碧瓷沉原文尾聲:不許人間見白頭
烏池的春季本就是雨季,午後又下起雨來,雨雖不大,但淅淅瀝瀝的落著,微生寒意。靜琬從百貨公司出來,汽車夫遠遠打著傘迎上來,她本來買了許多東西,上車之後兀自出神,過了好一陣子突然才察覺:「老張,這不是回家的路。」老張並沒有回頭,而是從後視鏡里望了她一眼。她心中突然明白過來,回頭一看,車後果然不緊不慢,跟著兩部黑色的小汽車。她的心中一緊,向前望去,果然有一部黑色的汽車在前面,雖然駛得不快,可是一直走在他們汽車之前。事到如今,靜琬倒鎮定下來,任由汽車駛過大半個城區,一直駛入深闊的院落中,老張才緩緩將車停了下來,前後的三部汽車,也都減速停下來,老張替她開了車門,見她神色自若,他滿心愧疚,只低聲道:「太太,對不住。」
靜琬輕聲道:「我不怪你,你有妻有兒,是不得己。」老張那樣子幾乎要哭出來,只說:「太太……」那三部汽車上下來七八個人,隱隱將她所乘的汽車圍在中心。另有一人執傘趨前幾步,神色恭敬的說:「小姐受驚了,請小姐這邊走。」靜琬不卑不亢的答:「我已經嫁了人,請稱呼我程太太。」那人神色依舊恭敬,躬身道:「是,是,小姐這邊請。」靜琬冷笑一聲:「我哪兒也不去,你去告訴你們總司令,立刻送我回家去。」那人微笑道:「小小姐真是玉雪可愛,聰明伶俐。」靜琬急怒交加,霍然抬起頭來:「你敢!」那人神色恭敬,道:「是,小姐說的是,鄙人不敢。」他見靜琬生氣,因為受過嚴誡,不敢逼迫,只是掣傘站在那裡。雨勢漸大,只聞雨聲刷刷輕響。靜琬終於輕輕嘆了口氣,那人見她身體微微一動,便上前一步來,替她擋住風雨,讓她下車。
靜琬走至廊下,那些侍衛就不再跟隨,她順著走廊一轉,已經見著又是一重院落,一路進來,都是很舊的青磚地,那院子天井裡,疏疏種著一樹梅花,一樹海棠。兩本樹都不是花期,綠葉成蔭,蔽著一角屋舍。走廊之下擺了許多花盆,月洞門的兩側一對半舊的石鼓,上頭花紋依稀可見。她像是在夢里一樣,恍惚的聽著檐下的潺潺的雨聲。他本來低頭站在滴水檐下,慢慢抬起頭來望著她,說:「你回來了。」
他們只在清平鎮住了月余,大半的時候,總是她一個人的時候多。他忙著看駐防、開會、軍需……有時等到半夜時分他還未回來,窗外廊下的燈色昏黃,隱約只能聽到崗哨走動的聲音,菊花幽幽的香氣透窗而來。她本能的用手扶在廊柱上,檐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她此時方能夠正視他的面容。隔了十年,他微皺的眉心有了川字,眉峰依稀還有往日的稜角分明,只是那雙眼睛,隔了十年,再不是從前。她心裡無限的辛酸,他慢慢的說:「如今說什麼,都是枉然了……可這樣的傻事,我這輩子,也只為你做過。」
她轉過臉去,看著夢里依稀回到過的地方,那小小的院落,一重一重的天井,就像還是在那小小的鎮上,她一心一意的等他回來,他去了前線……他在開會……他去看傷兵了……可是,他一定會回來,再晚都會回來。
雨漱漱的打在樹木的枝葉上,他惆悵的掉轉頭去:「這株海棠,今年春天開了極好的花……」 她慢慢的說:「就算你將整個清平的宅子都搬到烏池來,又有什麼意義?」他嗯了一聲,說:「我知道沒有意義,只是……這樣的事情,我也只能做點這樣的事情了。我一直想忘了你,忘了你該有多好啊……哪怕能夠忘記一天,也是好的。起初的那兩年,我真的已經忘了,直到遇上蘇櫻,她有多像你,靜琬,你不知道她有多像你。我當時去她們學校,遠遠在人群里看到她,立刻就下了決心,我得將她弄到手,不管她是什麼人,不管誰來攔我,我心裡就知道,我是完了,我是再忘不了你了。我什麼傻事都做了,將她捧到天上去,下面的人都巴結她,她年輕不懂事,叫我寵壞了,一味的在外頭胡鬧,甚至連軍需的事情她都敢插手。我其實都知道,可是一見著她,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靜琬,我想,這就是報應。我什麼事都聽她的,什麼事都答應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叫人去給她摘。我把欠你的,都還給她了,可是連她我都保不住。」
靜琬淡淡的道:「謹之也不過是個女人,這么多年來,她何曾快樂過?」
慕容灃怒道:「她有什麼不快活?這么多年來我對她聽之任之,事事都不和她計較。」
靜琬輕嘆了一聲:「你都不曉得她要什麼。」
他突然的沉寂下去,過了許久許久,終於說:「我曉得她要什麼——生老四的時候她大出血,她自己覺得不行了,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我曉得她要什麼,可是我給不了了,靜琬,這輩子我給不了旁人了。」
雨聲漸漸的稀疏下去,檐頭的鐵馬叮鈴叮鈴的響了兩聲,起了風,她旗袍的下襟在風中微微拂動,隔了這么久,她慢慢的說:「都已經過去了。」他並沒有作聲,疏疏的雨從海棠的葉子上傾下來,有隻小小的黃羽雀從葉底竄出來,唧的一聲飛過牆去。牆上種的凌霄花爬滿了青藤,一朵朵綻開,如同蜜蠟似的小盞。花開得這樣好,原來春天早已經過去了。他說:「這么些年——過得這樣快,都十年了。」十年前她明媚鮮妍,而如今她也只添了安詳嫻靜。他忽然說:「我知道有一家西餐館子的榛子漿蛋糕好吃,我帶你去吧。」靜琬微含了一點笑意:「我已經不愛吃那個了。」
他悵然的重復了一遍:「嗯,你已經不愛吃那個了……」
雨聲細碎的敲打在樹木的枝葉間,輕微的聲音,點點滴滴,依稀入耳。他今天穿著西式便服,彷彿十年前的翩翩少年,最後只是說:「我送你回去。」他親自執了傘,送著她出來,侍衛們遠遠都跟上來,他卻對汽車夫說:「你下來。」汽車夫怔了一下,他已經替靜琬關好車門,自己卻坐到前面,發動了車子。侍從室的當值主任溫中熙嚇了一跳,趨前幾步:「總司令……」他回過頭來,淡然道:「誰都不許跟來。」溫中熙大驚失色,只來得及叫了聲:「總司令……」慕容灃早已經將車調過頭,駛出門外。
雨又漸漸的下得大起來,車窗上全是模糊的水痕,街景都似隔了毛玻璃,再看不分明。偶然聽到汽車喇叭嗚的一聲,原來是有汽車被他們車子超過去。街上不少地方積著水,駛過時揚起嘩嘩的水浪,他有許多年沒有開過汽車了,車子駛得又快,街口的交通燈他也沒有留意,直直的闖了過去,交通警察一回頭,正看見車影刷得已經闖過去,「嗶嗶」拚命吹起哨子來,他們的車早已經去得遠了。
一路上他都只是開車,靜琬從後面只能看到他烏黑的發線,他曾經開車載著她的那個星光璀璨的夜晚,恍若已經隔世。隔著的不僅僅是十年,而是那些人,那些痛,那些傷,那些慟……冷了心,平了恨,終於是忘了,忘得可以淡淡的從容面對。車子在緩緩減速,碼頭已經到了,風雨漸大,碼頭上空無一人,只聞嘩嘩的雨聲,粗白麵筋似的雨抽打在地上,他將車駛上輪渡,整個渡船上只有他們這一部汽車,等了好久也不見開船,又過了半個多鍾頭,方才有個穿著雨衣,管事模樣的人過來敲了敲車窗。
他將車窗搖下來,疏疏的冷雨落在他的手臂上,寒冷的江風湧入車內,靜琬不由打了個寒戰,那人說:「風雨太大,我們停航了。」
他並沒有答話,隨手將錢包取出來,就將百元的鈔票抽了一沓出來,放在那人手上。那人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囁嚅道:「風勢這樣大,只怕會有翻船的危險。」慕容灃又往那錢上加了厚厚一沓,那人見竟然足足有數千元之巨,心下又惶恐又驚喜,拿著那錢去輪艙中與人商量了幾句。片刻之後回來,已經是笑容滿面,說:「我們馬上就開船。」
小火輪拉響了長長一聲汽笛,緩緩離岸。江邊繁華的城廓越去越遠,四面皆是嘩嘩的雨聲,江流湍急,船行得極慢,駛到江心時分,雨已經越下越大,十餘步開外已經什麼都瞧不見,只見無數的雨繩從天上而降,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水,連近在咫尺的江面都看不清楚。他突然回過頭來,她猝不防及,正正對上他的眼睛。四目相交,她再也避不開他的目光。他突然就那樣從座椅間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肩。她不由自主的被他緊緊的攥向前來,不等她反抗,他已經吻上她的唇。那些遙遠而芬芳的記憶,如同潔白的香花,一朵朵綻開在往事里。她身上依稀還有茉莉的幽香。她用盡的全身的力氣去掙開,他生了一種絕望的蠻力,只是不放手。她柔軟的身軀抵在座椅的間隙里,他的手也卡住了不能動彈,她越掙扎他越絕望。那些往昔的光華流轉,一幕幕從眼前閃過,他忘了這么多年,他隔了這么多年,幾乎以為終其一生,再沒有勇氣來面對她,可是她偏偏要回來。
他如何能再次放手?
那些溫軟的過往,那些曾有的繾綣,她是生在心間的傷,一旦碰觸,便是無可救葯的潰瘍。她的玻璃翠耳環貼在他的頸間,一點微微的涼意,這點涼意一直沁到心底深處去,然後從那裡翻出絕望。他再不能夠承荷這樣的痛楚。
她終於安靜下來,她的手無力的攀在他的肘上,無論他怎樣深切的纏綿,她的唇冰冷無絲毫暖意。他終於放開她。
他只覺得天地之間,只剩了這白茫茫的水汽一樣。天上潑傾著大雨,江面上騰起的霧氣,四面都只是蒼茫一片。她的身軀在微微發抖,眼裡只剩了茫然的冷漠,他慢慢的松開手,一分一分的松開,唇上還似乎留著她氣息的余香,她離他這樣近,觸手可及。耳中轟隆隆,全是雨聲。
他緩緩的說:「靜琬,我這一生,只求過你一次,可是你並沒有答應我。我原以為這輩子再不會求人了,可是今天我最後再求你一次,離開程信之。」
她凝視著他的雙眼,他眼中已經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她輕輕搖了搖頭:「我不能答應你,我愛信之,他是我的丈夫。」她聲音很輕,但字字句句,說得十分清晰:「假若信之有任何意外,我絕不會在這個世上活下去。」
他轉過臉去,看車窗外茫茫的雨幕,過了許久,他忽然微微的笑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蘭花嬌弱,只怕在北地養不活。我這十年來試了許多次,終於養活了一株天麗,你想不想看看?」
她淡然答:「我到美國之後總是過敏,聽了醫生的建議,家裡早就不養任何花了。」他嗯了一聲,只聽嗚咽一聲長長的汽笛,在江面上傳出老遠,隱約的白色水霧里,已經可以見著灰色的岸影綽綽。嘩嘩的江水從船底流過,翻起滔滔的浪花與急漩的水渦。急湍的江流在風雨中如奔騰的怒馬,一去不回。風卷著大雨,刷刷的打在車窗玻璃上,無數的水痕降下去,又有更多的水痕淌下來。
車身微微一震,他的身子也突然輕輕一震,像是從夢中醒來。
這十年來,這樣的夢無時無刻都在做著,可是等不及到天明,就會殘忍的醒來。
船上的管事走過來,依舊是滿臉堆笑:「可算是靠了岸,剛才在江心裡,船差點打轉兒,真叫人捏了一把汗。」
鐵質的船板軋軋的降下去,碼頭上已經有黃包車夫在張望,指揮輪渡車輛的交通警察穿著雨衣,看到輪渡靠岸,連忙拾階而下。那高高的無數級台階,彷彿一直通到天上去。她說:「我自己上去。」
永江這樣深,這樣急的湍流,隔開了江北江南,隔開了他的人生。
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沒有下車,連輪渡什麼時候掉頭都不知道,去時那樣短暫,每分每秒都那樣短暫,而返回,彷彿此生再也抵達不了。
船一分一分的靠近了,他靜靜的望著碼頭上,實槍荷彈的大隊衛戍,全是何敘安帶來的人,輪渡一靠岸,連船板都還沒放下來,何敘安帶著近戍的侍從就跳上船來,見他坐在那裡,因車窗沒有搖上來,身上已經半濕,只叫了一聲:「總司令。」他充耳未聞一樣,太陽穴里像是有極尖極細的一根針,在那裡緩緩刺著,總不肯放過,一針一針,狠狠的椎進去。大雨如注,只見那些衛戍的崗哨紋絲不動,站得如釘子一樣,他終於跨下車來,衛戍長官一聲口令,所有的崗哨立正上槍行禮,那聲音轟然如雷,何敘安忙親自撐過傘,他舉手就推開了,大雨澆在身上,徹骨的寒意從頭冰涼。
慕容灃已經有二十餘年沒有生過病,此番受寒之後發起高燒,數日之後轉成了肺炎,急得侍從室主任與全體幕僚憂心如焚。何敘安轉為文職官員已久,但日常的事務,有許多都是他在安排,所以每日必然要過來數次。病榻之前只能揀要緊的大事報告幾句,慕容灃雖然發著高燒,脾氣突然的好轉,不論他們建議什麼,他都肯點頭答應。原本慕僚們力主的財政改制,他總不肯點頭,這天稍稍一提,他就同意讓他們去擬方案,倒令得何敘安更加的不安。過了幾日,看著慕容灃的病有了起色,幕僚們散後,何敘安獨個留下來,慕容灃雖然依舊在打點滴,但人像是有了點精神。何敘安跟隨他時日良久,說話極是直截了當,今天猶豫了半晌,方才問:「總司令是有事情交待敘安?」
慕容灃脫口答:「沒有什麼事,你別想多了。」
他們相與多年,何敘安對他知之甚深,這樣一句話一說,坐實了他心中的猜測,他雖然早就隱約猜到幾分,但仍脫口道:「總司令,現在不是跟程家翻臉的時機。」
慕容灃不耐煩的道:「不會有人知道,有哪一回讓人抓到過把柄?」
何敘安道:「程信之不一樣,如果程信之一死,程允之豈肯善罷干休?就是夫人那裡,只怕也會不依不饒。」
慕容灃臉上並無怒容,可是語氣冷淡得可怕:「我主意已定,你們誰也別想攔我。」
何敘安急道:「尹小姐的性情如何,總司令比我更清楚。」
慕容灃淡然道:「她還有女兒,所以不會做傻事,不過就是眼下傷心兩天。」
何敘安急切之下口不擇言:「總司令,恕敘安無禮,此事牽涉甚廣,敘安不得不知會同僚。」慕容灃怒極,伸手就將自己手背上的針頭拔下來,回手一摜,針管上的夾子撞得架子啪得一響:「難道你們想造反不成?」話已經說得如此之重,何敘安十分鎮定的道:「請總司令三思後行,這樣嚴重的後果,總司令起碼事前讓我們有個預備,不致事到臨頭抓忙。」慕容灃忽然一笑:「遲了,今天晚上有撫恤安順水災的賑災義賣,程信之是資金會理事,定會前往。顧伯軒的人兩個鍾頭前就布置好了,現在只怕已經得手了。」
何敘安向來鎮定,此時也禁不住驟然失色,過了一剎那方回過神來:「敘安告辭。」掉頭就往外走,慕容灃情急之下不及多想,一手抓起槍畔自己的佩槍,何敘安只聞「砰」一聲巨響近在咫尺,身側的門框之上已經多出一個彈孔來,猶有縷縷青煙未散。他身子一震,猶未回過頭去,已經聽到慕容灃的聲音:「我知道你們以為我是發了狂了,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發了狂了,誰要是敢攔著,我決不答應。」
何敘安回過頭,只見他滿臉通紅,眼神偏執若狂,如同喝醉了一般。他喟然長嘆:「六少,如今就算殺了程信之,於事何補?」自定都烏池以來,已經有許多年不曾這樣稱呼他了。這一聲六少,便純以舊情私誼相商,完全是動之以情了。慕容灃見他一雙眼睛望著自己,目光中竟然滿是瞭然,他與何敘安私交甚篤,適才那一槍也是一時沖動,幾乎失手。但見他並沒有驚惶之色,反而顯出理解,他手中的槍不由自主頹然垂下去。低聲道:「我實在忍不了……她怎麼可以嫁信之……」
何敘安道:「尹小姐確實過份,但事已至此,六少不如先對夫人明言,給程家施加壓力,只要程允之動搖,何愁不逼得程信之放棄這段婚事?」見慕容仍舊緊緊抿著嘴,又道:「就算到時程信之不肯,咱們再下手不遲。」
慕容灃仍舊不說話,何敘安急得背心裡漸漸生出冷汗來,顧伯軒是情報二處的主任,這個機構獨立於軍政之上,直接受命於慕容灃。顧伯軒為人更是專橫,向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若是慕容灃不及時親自打電話給顧伯軒,他也沒有多少把握去阻止顧伯軒。正在此時,門外的溫中熙似是有什麼急事,在門外走廊里走了一趟,不一會兒,又射門外走了個來回。何敘安心中焦急萬分,欠身道:「總司令。」慕容灃這才看到溫中熙,叫他進來問:「什麼事?」溫中熙陪笑道:「侍從室的車子又被衛戍扣下來了。」衛戍與侍從室向來不和,總是互相找麻煩,一有機會就在慕容灃面前告狀。慕容灃哪裡有心思理會這樣的小事,將臉一揚,對何敘安說:「去給曾子龠打個電話。」何敘安退了出來,問溫中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溫中熙道:「顧主任急著要見您。」何敘安正愁見不著顧伯軒,此時萬萬沒想到他會急著找自己,不喜反憂,心中突得一沉,忽然有不祥之感籠上來。
黃昏時分又下起雨來,程信之換了衣服預備出門,又進來親兜兜:「爹地要走了,和爹地拜拜。」兜兜戀戀戀不舍:「那爹地早些回來陪兜兜玩。」靜琬正要伸手去抱女兒,忽聽傭人進來說:「四太太,親家太太打電話來了。」靜琬聽說是母親有電話,連忙過去接。尹太太問:「靜琬,今天回家來吃飯吧,雅文表妹來了。」靜琬說:「信之晚上有事情,我和兜兜回來吧。」忽又想起:「啊,兜兜晚上還有美術課。」兜兜是國畫大師李決然的關門弟子,年紀雖小,但李決然執教素來嚴厲。尹太太也知道兜兜不能缺課,於是笑著說:「那你回來陪陪雅文吧。」她掛上電話之後,信之道:「下雨路滑,你那部小汽車總出毛病,真叫人不放心。不如坐我的車子回去吧。」靜琬說:「那你呢?」信之道:「我過一會兒坐大哥的車去好了,反正大哥的車閑在家裡。」
靜琬換了出門的衣裳,兜兜抱著洋娃娃歪著頭瞧著母親,靜琬忍不住逗她:「媽媽好看嗎?」兜兜道:「好看!」甜甜一笑:「媽媽是世上最好看的媽媽。」靜琬忍俊不禁,吻了吻她的額頭:「乖孩子,在家裡乖乖的,過會兒上課回來,媽媽獎兜兜一個故事。」兜兜最愛聽故事,聞說此言,烏溜溜的大眼睛不由一亮:「那媽媽講白雪公主的故事。」靜琬滿口答應了,見她發辮微松,說:「又玩得這樣瘋。」叫保姆取了梳子來,親自給女兒梳了頭,才拿了手袋出門。
她下樓出門,走出大門後回頭一望,程信之抱著女兒站在露台上,兜兜見她回頭,甜甜一笑,胖乎乎的小手在嘴上一比,然後往外一揚,飛了個飛吻,靜琬的嘴角不禁浮起微笑,也對女兒比了個飛吻。司機早就將程信之的那部黑色的別克駛了出來,她上了車子,從後車窗玻璃里望去,車子已經緩緩駛動,只見兜兜的笑容越去越遠,汽車轉了個彎,終於不能看見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了。唯見千絲萬縷銀亮雨線,沙沙的織在天地間。
何敘安頹然重重的跌坐在沙發上,顧伯軒不停的用手帕拭著額頭上的汗,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敘安兄,這該怎麼對總司令講?」他的聲音幾乎在發抖:「車上怎麼會是尹小姐……怎麼會是她……」
何敘安沉默良久,說:「總司令的身體剛有起色。」
顧伯軒道:「既然何主任也同意瞞下來,那麼我先封鎖消息。」
何敘安喟然長嘆道:「先瞞過今天晚上再說,瞞不住的……明天我來對他講……我來講。」
顧伯軒重重鬆了口氣,連連拱手:「敘安兄的大恩,伯軒沒齒難忘。」何敘安起身道:「我先去看看總司令。」
慕容灃還沒有吃晚飯,幾樣小菜與細粥還擱在餐桌上,何敘安腳步很輕,進來他也沒有聽到,他半倚半靠在軟榻之上,紫檀匣上的羅鈿點翠溫潤的摩挲著手心,他全部的心神都在那兩張脆黃的紙頁上。
「慕容灃尹靜琬簽訂終身,結為夫婦,願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一式兩份,他的出生年月日,籍貫姓名,她的出生年月日,籍貫姓名,證婚人的名字、介紹人的名字、主婚人的名字……密密麻麻的端正小楷,寫在那粉色的婚書上,她緊緊攥著那證書的一角,他微笑道:「你可要考慮好,一簽字,你可就姓慕容了。」
她抬起臉來看他,他的眼裡唯有一種溫柔如水,凝望著她,千山萬水一路走來,兩個人都是千辛萬苦,他等了她這樣久,她也茫茫然尋了這么久,如今才知道原來是他,這一生原來是他。
她將臉埋到他懷中去,他緊緊的箍著她,就像重逢的那一刻,可是這一刻更甜蜜,更篤定。這么久,這么遠,從初次相遇到如今,隔了這么久,中間那樣多的人,那樣多的事,他到底是等到了她。
他的聲音像是夢囈一樣:「靜琬,你還記不記得……」她嗯了一聲,他沒有說下去,她也並不追問,其實與她的一切都像是在夢境,哪怕是現在明明相擁,可是因為等了太久,總覺得甜美得如同夢境一樣。但這夢境如此甜蜜沉酣,哪裡捨得去多想。他只覺得彷彿那一日,從城外打獵歸來,她靠在他肩頭睡著了。晚春的微風吹得牆上凌霄花枝影搖曳,她的發絲癢癢的拂在臉上,滿襟滿懷只有她的芳香。他坐在那裡,四下靜無聲息,心中只唯恐她醒來,只願這一刻長久些,再長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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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終於明白,在荒謬的故事中,荒謬的人自有她的幸福。

"黎明快要來了。今天是晴天,你可以看見太陽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默。然後他說:"不,我看不見,我從沒看見過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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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愛千歲大人的初戀原著小說的結局是什麼 關皮皮賀蘭靜霆在一起了嗎

走廊傳來到站的廣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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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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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說《將夜》中,主角的名字叫寧缺,《將夜》雖主要講的是寧缺的修真歷程,但寧缺在修真的同時,更是在改寫著小說中原有的世界,因為他的敵人是昊天,是《將夜》中的至高神,是小說中世界的主宰。寧缺要戰勝昊天,就只有先取代他,成為昊天所創造的這個世界的新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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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夜》這部小說他的全部的構思,還有整個劇情的結構都非常的大的,但是作者最後首尾卻能夠收得特別好,可以說是非常難得的,就比如一直藏在人間的昊天,其實是桑桑,冥王跟昊天其實是同一個人,都是永夜將至,只是昊天為了消滅那些修為上超過自己想要搶奪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掌控權的人的一個手段。

E. 小說除了我你還能愛誰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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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你還能愛誰 正文 請君入瓮
章節字數: 更新時間:08-05-08 10:59

大街上,後有追兵,前有哨卡,又再次換了容裝的二人面面相覷,怎麼辦?盤查得這么嚴,三哥已守在出瓊縣的唯一路口,即使易了容,她也肯定是出不了城了。可恨。他們怎麼反應那麼快,似乎早有準備,不過是請君入瓮罷了。

「小姐,怎麼辦?」田雙低聲問惜日。

惜日此刻也是無計可施,只有拖過一時是一時,當即吩咐田雙道:「田雙,你買下街邊那個買菜婆婆的所有胡蘿卜和菜籃子,我們當街賣菜,他們不會守住城門很久的。」

「是。」田雙應道,忙按照吩咐做了。

她倆此刻打扮成農婦模樣,蹲在路邊賣菜,只除了那二隻眼睛太過明亮之外,倒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就在她們無心賣菜,根本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緊張兮兮之際,有一人帶著大隊人馬呼啦啦穿街過市,為首的那人面露焦急,心情似極為不佳,大聲呼喝,手中牽著一隻獵犬,獵犬沿地而聞,後面一群護衛吆喝推搡著路人,惹得大街一片怨聲載道。惜日忽覺得眼皮一跳,因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四哥傅津。

糟糕!傅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牽著的獵犬,定是來尋她的,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越來越近的獵犬,惜日急中生智,當即把旁邊賣韭菜的大嬸的菜籃子也買了過來,與田雙一同抓了一把韭菜,在手掌中揉捏一團,黏些韭菜汁塗在袖口手腕處,剩下的韭菜全部擺在面前的菜籃子前。

那隻獵犬當街嗅啊嗅,漸漸地朝著她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惜日與田雙對看一眼,目光相對時俱看到了對方的心虛和退縮。

那隻獵犬嗅啊嗅地就到了她們的菜籃子旁邊,在菜籃子旁嗅了又嗅就是不走,惜日與田雙都已站起,雙雙向後退了一大步,眼神飄忽,已尋好了逃跑的方向,傅津抬頭凝惑地看了她們一眼,剛要開口,就在這時,那隻獵犬忽然一抬後退,「刺」的一聲在菜籃子旁撒了一泡尿。。。。。。

田惜日和田雙目光呆滯地看著那隻獵犬,一時間似乎還反應不過來是怎麼回事。

傅津看了一眼獵犬,不耐地等獵犬解決完畢,方又走向了另一方。

這一刻,惜日和田雙險些虛脫過去,只覺得有些手軟腳軟。卻又聽剛走不遠的傅津吩咐身後侍衛道:「給那大娘一人一兩銀子,算賠她們被小黑毀掉的菜。」

田雙低頭,方才看到菜上已經沾上了狗屎,不能賣了,暗道:這傅津似乎也不太壞嘛。。。。。

惜日看著四哥消失的方向,心下感慨,一年不見,四哥還是老樣子——粗心大意。

她收回自己的心思,忽覺得不對,驀然回首,就看到一雙深邃而含怒的目光,心神大震,慌亂失措地倒退了兩大步,強自穩住身形,全身卻已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耳中聽到田雙顫抖而略帶驚恐的聲音:」龍。。。。龍。。。。少爺,你怎麼。。。。在這里。。。。「

聽到田雙自報家門,田惜日徹底地垂頭喪氣起來,千算萬算,還是逃不掉了。

果然自己是張歸一的再版!

「我還是輸了。」田府後院,二小姐的閨房中,傳來男子傷感的聲音。

「三哥。。。。。。我。。。。。。。」惜日輕喚。

他淺淺一笑,一抹哀傷稍縱即逝:「你留下那封書信,說誰先找到你,你就選擇誰,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的心是向著他的,他擅長易容術又探子扁天下,你不過是想給我一個借口,讓我自己去放手。」

「我。。。。。」

他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背過身去,不再看她,說道:「我曾經想不顧一切地想擁有你,但我終究還是配不上你。」他苦苦一笑,繼續問道:「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愛過我?」

她一怔,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袖口,堅定地說道:「愛過。」

他背脊一僵,似在極力壓抑隱忍著什麼,片刻之後,道:「足夠了。」

他挑起了門簾,邁步欲出,卻又在門口停步,說道:「五妹。。。。。。如果他欺負你一點,就來告訴三哥。」

門簾落下,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堅定而沒有猶豫,始終不曾回頭。

夜晚,星空下,屋頂上。

「你還不知道吧?」

「什麼?」

「明路的兒子已經四個月大了。」

「什麼?」

「明路這么輕易地放開你,你也不必這么傷感。明路當初為了你,狠心絕情地把所有妾侍全部趕去了別院,我倒真的很佩服他的決斷,不過他的妾侍之一,有個叫如妍的,出身並不高貴,但性子倒很剛烈,明明身懷有孕卻故意隱瞞不告訴明路,甚至一氣之下暗中帶著明路的子嗣回到了娘家一直躲著,直至生產。可終究紙包不住火,前不久我四處尋你不到,無意中探到了這個消息,高興之下,就立刻知會了明路的娘親。」龍茗說道這里,神色不變,就像是完全事不關己一樣,一派愜意,繼續說道:「這幾日,老王妃已經派人去把如夫人和孩子一同接過來了,她們此刻大概在來京的路上。如今明郡王一家人得以團聚,按理說我可是功不可沒,但我想,做人還是應該低調些,所以,也就沒讓她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

惜日心思微微恍惚,如夫人?想起那個蕙質蘭心的女子。。。。。。惜日喃喃道:「他們會幸福吧?」

龍茗答非所問:「你知道為什麼明路會娶了那麼多老婆嗎?」

「為什麼?」惜日問道,不是因為三哥本就風流成性嗎?

龍茗答道:「自然是為了子嗣,明路家可是三代單傳,子嗣對他們家族來說,一直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如夫人如今為他生了個兒子,老王妃是不可能放手的,所有,他說他配不上你,是有道理的。」

田惜日聽到此處,心情莫名沉鬱了幾分,忽又想到一事,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逼視他道:「你又躲在房頂偷聽我們說話了?!」

龍茗立刻閉嘴,抬起頭仰望星空,道:「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她忍不住地咬牙切齒了一番,最終卻又只能化為無奈的嘆息。

良久。。。。。

「龍茗你似乎有些變了。。。。。。」她淡淡說道。

他神態清冷,似不像往年那麼輕浮隨意:「你離開我,我不能接受,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竟然會忍心舍棄我!那一刻我甚至生了殺了明路的心思,為了你,我不惜暗中收集了所有人的弱點,以此威脅他們參加這場比賽。」

他繼續冷聲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在敢離開我,我就讓你親眼看著我與天下人為敵!」

她背轉身去,心虛的蔫頭蔫腦。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們的弱點?又轉過身來,凝惑地問道:「龍茗,我想問一問,你抓住三哥什麼把柄了,讓他能去參加那種比賽?」

「他?他的唯一弱點就是你,只要能引你出來,他自然願意。」

是嗎?她是他唯一的弱點嗎?

「那大哥呢?」

「喜歡收集美女裸體圖。」

什麼?英勇神武的大哥竟然。。。。。。

「二哥呢?」微微顫抖地問道,不會也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賭錢經常出老千。」

還有這事?

「四哥呢?」

「怕凝香。」

四哥與凝香?「他們在一起了?」

點頭。

四哥終於還是被凝香收服了。

「徐翊呢?」惜日繼續問。

「貪污受賄。」

徐翊竟是這種人。

「趙正齊呢?」

「喜歡收集違禁書籍。」

他還有這種愛好?

「許凡達呢?」

「怕青蛙。」

還真看不出來呀。

「我表哥呢?」

又輸了。。。。。。。表哥怎麼這么慘啊!。。。。。。。次次都敗在龍茗手裡。

「他又賭輸了。」

「那你堂哥呢?」

他看了看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終究說道:「怕賜婚!」

不是吧。。。。。索閣的弱點竟然是怕賜婚。。。。。。。而不是。。。。。怕和她蹴鞠。。。。。。

「那你呢?」她繼續問。

「我什麼?」他反問。

「你的弱點呢?」她虛弱地問,沒指望他回答。

他很不滿地冷冷瞥了她一眼,她心虛得頭垂得更低,卻仍聽到他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來:「你。」

聞言,田惜日偷偷咧嘴一笑。

三哥終究信守諾言,為了她,擔下了所有的罪責,親自到皇上面前拒婚,皇上嚴厲斥了他,並因此剝去他的藩王爵位,三哥因這一年一直追查她的行蹤,始終沒有接受皇上所賜的封地,一直暫住京城,如今又變成郡王身份,變化並不大,說到底,皇上是手下留情了。甚至提及此事時,皇上背地裡還哀婉地嘆了口氣,心下難免有幾分憐憫明路,他們幾人的事,皇上或許早就清楚了吧。

這幾日,國舅爺天天與鎮南王世子把酒言歡,心情極好,對田惜日也未責備,甚至私底下還有些肯定她與龍茗的曖昧關系,弄得田惜日哭笑不得。

一年了,她再次進宮參加晚宴,面對這些曾經熟悉的亭台樓閣,卻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當她大大方方面對眾人頗含深意探究的目光,若無其事地走進來時,遇到的第一個熟人竟然是索閣。

一年未見,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不過仍然很搶手,以來參加晚宴還是會接到很多女子的信箋,只見他隨手拿起一封看了一眼,一抬頭就看到了他。。。。。目光一沉,狀似隨意地丟下了手中的信箋。

她平平靜靜不慌不忙地含笑對他微施一禮,道:「田惜日給襲郡王請安。」

索閣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神色,稍縱即逝,沉穩回道:「起吧。」

「謝襲郡王。」田惜日道。

她目光含笑,微一頷首,向後退了幾步,便要離去,卻聽到她輕輕喚道:「你。。。。。」惜日聞聲,腳步一停。

就在這時,身後一人大聲介面道:「堂兄,你有收到這么多的信箋了?真是羨煞小弟了。」

是龍茗。

惜日聞聲回頭,與龍茗相視一笑,便自悄然退後,翩然離去。

臨行前,無意中注意到被索閣丟下信箋上的署名:孟紫帆。

一年了,四哥沒有多大變化,依舊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大哥身邊卻多了個女子,看背影,只覺得體態豐盈,忽然想到龍茗說大哥喜歡收集美人裸圖,不禁暗暗好笑;二哥神態優雅,談笑自若;唯獨三哥,靜立一旁,目光清冷,神情淡漠,忽然,目光一瞥,看向了她所在的方向,她驀地緊張起來,下意識向前邁出了一小步,卻又突然停住,怔怔地退了回去。

這時,忽聽到二哥納蘭大聲道:「不肖五妹!見到幾個哥哥也不主動上前請罪,你當日私自大膽離家出走,害得幾個哥哥到處找你,為你擔心,還不過來受罰!」

這一刻,田惜日聽到二哥這聲斥責。。。。。。心中暖意脹滿,眼前漸漸起了水霧,嘴角卻向上彎起,大聲叫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她這幾聲叫的太大,也不顧後花園內,多少的王公大臣,公子小姐在場,一時,眾人目光齊刷刷地凝聚在她的身上,一見是她,都面露驚訝。

她卻不管也不顧,遠遠向幾位哥哥所在方向拜倒,哽咽著道:「五妹回來了,五妹知錯了!」她再也忍不住地淚流滿面。

惜日尚未起身,就被一人緊緊地抱在懷中,頸端的溫熱,讓她微微怔愣,耳邊聽到四哥激動的話語:「五妹,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四哥,想。。。。。。。」

被四哥如此熱烈地抱在懷里,惜日一時手腳僵直,面紅耳赤,幸好四哥的話尚未說完就被二哥拽了開來,一甩手,丟了回去。

這時,禧恩適時說道:「五妹回來就好,快些過來見見你大嫂,你大嫂一直念叨著說要認識你,這下子我終於可以不受她日夜叨咕的折磨了!」

眾人大笑。

二哥介面笑言道:「五妹,大哥讓我偷偷告訴你,大嫂對你再好也千萬別教會她易容術,否則大嫂哪天易容跑了,大哥他可就慘了。」

他的聲音不小,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這哪裡是想要偷偷告訴。

聞言,眾人再次大笑起來。

惜日亦笑,看向三哥,三哥的目光閃過一抹溫柔。

晚宴上,珠簾後,惜日與一群妙齡女子坐在一起,都是她從未見過的,許是剛及笄的女子,她們小聲地說著話,偶爾輕笑著,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兒一般清新可人。每人手握一把精緻綢扇,少女懷春的模樣。有人偶爾羞答答地偷眼望向簾外一眼,一閃而過的好奇和嚮往。

酒過三巡,大殿上,皇上微醉的聲音隱約傳來:「索閣,你的歲數也不小了,一直都不娶妻,朕看了著急,朕把孟愛卿的女兒孟紫帆賜給你如何?」

大殿一片寂靜。

偏殿亦如此。

田惜日驚訝抬頭,見偏殿所有女子同時望向與她同桌的一個紫衣女子,紫衣女子面色微露緊張,手中綢扇輕輕掩在唇邊,似怕自己忍不住叫出聲來,雖極力控制,但眉眼間卻無法掩飾那份若有若無的期待。。。。。。。

突然想起來時無意中看到索閣丟棄的那封信箋。。。。。。

田惜日嘴角不受控制地彎起來,笑聲險些彈出,恍惚間,竟似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完)

F. 小說《離歌》的大結局是什麼

最後結局是兩個人分開了,夏花死了,肖哲出國了
本來馬卓和毒葯都要結婚了,後來馬卓看見毒葯有女兒了,而且是晶晶的,就和毒葯分手了,其實毒葯的那個女兒是晶晶和她前夫生的,馬卓誤會毒葯,加之夏花臨死前希望馬卓能夠離開毒葯,最後馬卓出國了。
原章節
Chapter1
如果要總結一下 ,我和他說的最多的一個詞是: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去找她?
為什麼你每天都要喝這種苦啦吧唧的藏茶?
問得最多的一句是:為什麼你不去看看你的眼睛?
當然這些問題他一個也沒回答我。

三年前我甩開那些狐朋狗友、關掉手機,偷偷地跟蹤他來到這里。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吳媚媚跑來找我,極力勸說我回北京,她說從前沒有好好照顧我長大,現在要帶我移民去澳洲重新開始。就算我知道她有心補償我,我也不要接受這樣的安排。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不過至於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決定,我還不想回答也沒想好如何回答。人生又不是寫試卷,哪裡需要那麼多標准答案?

好在這一次吳媚媚沒有強迫我,最後的最後她居然說:「能在這里定定心也好。」

所以她投資了這座茶園,讓我和他一起當起了老闆。

雖然我今年還不到20歲,但不誇張的說,我經歷的事情比有些人活80多歲經歷的還多。所以談起人生,也多少可以稍稍感慨一下的吧。反正我覺得我的人生里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翻新的戲碼了。之前過得太轟轟烈烈,現在反而越發平淡了起來,尤其是和一個老男人以及一個整天皺著眉頭的小女孩一起生活的日子,我越發安於現狀。

他從來也沒有問過我為什麼要留在這兒,卻也從來沒有要堅決把我趕走的意思。

大概他覺得我能和采采做個伴也不算太糟吧。

當然另一個原因,找她悶騷又極好面子的個性,我猜他死也不會說出口。
Chapter2
雖然已將變成了這副德性,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他依舊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在這老屋裡晚上沒電視,我的唯一保留節目就是吹牛。在那昏暗的燈光下,我把我那點和小流氓鬼混、被黑社會綁架的事顛來倒去添油加醋地說了N遍。我就差沒說自己一個人踏平了整個拉斯維加斯,讓阿爾·帕西諾認我當教父。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他微閉著眼不為所動,好像我那些充滿冒險色彩的過去,在他眼裡統統不值一提。

我只好使出殺手鐧:「喂,你留我在這里,是不是想讓我帶給你一點她的消息啊?」

我原本以為他會暴跳如雷,或者對我反唇相譏,誰知道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說了一句噎死我的話:「你猜?」

好吧我承認,我的道行,比起他來還是差的遠。

他走出房間的時候對我說了句:「你睡的時候記得把燈關上,節約用電比較好。」

我靠,你明明啥都看不見了,還管我關不關燈干嗎?
但我進屋後,還是把燈關了。

躺在床上,我伸長耳朵在黑暗裡聽到他在那屋燒水喝茶的聲音。想像他的表情,禁不住輕輕微笑。我當時也能想像自己的這個微笑,一定是像言情小說里寫的暗戀成痴的女主角一樣的淑女的笑容。雖然我算不上個淑女,但我想那種想到他的柔軟的心情,多少也能和淑女靠點邊吧。

采採的腳從被窩里伸了出來,她已經越長越高,搞不好過一陣子就可以穿我的衣服了。

我一直對小孩子沒好感,但我不抗據帶她睡覺,她其實有自己的房間,但她總喜歡深更半夜的爬到我床上來,抱著我的脖子呼呼大睡。

剛開始我很是不喜歡,老覺得被人勒著脖子容易做噩夢。但不多幾天倒也習慣了,采采軟軟的蘋果臉常常偎著我的脖子,散發著孩子特有的氣息。她臉上有個疤痕,是那場災難留下的,等待著她的,還有好幾次的手術。

我知道她沒有媽媽,也沒有安全感。

我也沒有安全感,但好在我習慣了。
Charter3
他的日子過得毫無樂趣可言。除了管管茶園的事,每天就余喝茶發呆兩件事可做。
最常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那個小山坡上,面對一片寂靜的山林,默默地枯坐上大半天。
我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他也不想與人分享。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她懷抱著一塊木牌,小心翼翼的用袖口擦拭上面的灰塵。離開時還把木牌悄悄的收起來。
後來我翻出了他的寶貝木牌,發現了他那個也算不上是什麼秘密的秘密。

其實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還喜歡她。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喜歡。
那種喜歡的程度,遠遠超過我十五歲時,對那個叫葉賤賤的小男人莫名奇妙的依戀。
第一次知道他的存在,是在那個一本正經的馬小三為了那個護身符跟我拚命的時候。其實我對那個形狀奇怪的金屬製品沒多大興趣,但鬼使神差般,我就是要和她爭。
當然我最後還是還給了她,但那時我恐怕就在心底發誓,一定要會一會那個男人。
如果愛情不是給為你愛的人花光所有的錢,不是一起去看陳奕迅的演唱會,不是一起喝酒一起泡吧一起HIGH,那麼我想知道,所謂的愛情,到底該是什麼樣子?
像他們那樣,為了彼此吃盡苦頭,卻咬著牙一個字不說,一個拍拍屁股遠渡重洋,一個抱著塊冷冰冰的木牌發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曠世真愛?
很遺憾,我不那麼認為。

愛就要和她在一起,哪怕與全世界為敵。
不明白個性堅毅的他怎麼會和電視劇里那些婆婆媽媽的男主角一樣,傻傻不敢去追。
難道愛到最後都讓人軟弱,反而不敢直面?
還是僅僅因為他變成了一個瞎子?
我想她不會介意吧。反正我是真的不介意的。
我覺得他看不見更好。有時候我會把眼睛閉起來,想像自己看不見的樣子,想像太陽從頭頂上走過,風從耳邊吹過,時間從我的身體里流過。
感覺其實不錯。
就是無法想像,他若是愛上我。
有朝一日,或者只是一分,一秒。都無法想像。
失敗的吶。
Chapter4
沒辦法,為了晚上跟他多呆一會,我只能挖空心思提高我的吹牛質量。為此我還專門讓吳媚媚把我的電腦給我送了回來,網路嘛,功能強大。人肉嘛,我也懂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幸運,我在一個博客里發現了她的名字。
但是我看到的第一條消息竟然是:十年後,她終於決定嫁給我了。
雖然一直自稱見多識廣,但在當下,我卻還是扎扎實實地像被人敲了一槌子在頭上一樣。
五雷轟頂,說的大約就是這種感覺吧。
愣住五秒,又反復看了好多遍。
才確認這是一個毫無疑問的陳述句。
那個夜晚,我前所未有的沉默。
講,不講?
我一輩子都沒有這么糾結過。
明明希望他能勇敢的做他自己去把失去的愛情追回來。
可我卻為何還是暗藏私心,想要守住這個秘密,把他留住。
前提是:如果不講,他就可以是我的,那我打死也不會講的。
我當然希望他是我的,這個希望在我心裡生存了將近三年。
我去找他的那個晚上,當我從火海里把他拖出來,又看到他不顧一切的跑進去,把采采拖出來的時候,我就一直想,如果他可以活著,我會永遠都留在他身邊。當醫生跟我說,命保住了,眼睛保不住了的時候,我把那個醫生的骨頭都快晃散了,我一直晃他一邊大聲喊:「把我的眼角膜捐給他把我的眼角膜捐給他把我的眼角膜捐給他!」
直到吳媚媚當機立斷的給我一巴掌,我才在醫院空盪盪的走廊里蹲下來,掩面,哭得肝腸寸斷。
這就是我洛丟丟的愛情。只求轟轟烈烈,愛過無悔。
我甚至無數次矯情的想到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子愛過一個人。
即使是在被葉賤賤迷得頭暈目眩六親不認的那段時間里,我也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受。
原來馬卓以前跟我說的是真的。遇到真愛的時候,你根本沒得選擇。
我想他大概就是我的真愛。
我願意我的是他的。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只可惜他從來都不要。
Chapter5
說實話,我沒有冒過險。我也沒准備好要主動出擊。
因為我知道,一旦不慎,將是永遠的失去。我寧願他忽視我的愛與崇拜,只當我是朋友。
必竟現在能夠肆意凝望他的背影,毫無顧忌的與他談笑,已經足夠將我的心裝得滿滿的了。我雖是貪心之人,卻不是那個撿玉米棒子的笨狗熊。得失之間,總得從長計議。
但是那一天,我忽然想跟他玩一個游戲。
我走到他身後,把步子走的很輕很輕。
我拿了一根細細的草,去弄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很有型,看上去很性感,如果他因為癢而把它縮起來,一定很好玩。
我真的好想好想俯下身,去吻一下那個脖子,輕輕一下就好。
「丟丟。」他輕聲說,「如果無聊,你可以去上上網。」
「你怎麼知道是我?」我不服氣的說,「為什麼不是采采,為什麼不是別的人?」
我瞪著他的臉。這張妖孽的臉上擺明了一副「我就知道是你搗鬼」的表情。明明看不見,卻什麼都瞞不過他。
就在我忍不住又對著他的臉陷入昏迷之時,只聽他很輕松的說了一句。
「欺負一個瞎子是不道德的。」

「喂,你說,到底神馬是愛情?」他裝模作樣侍弄花草的時候,我問他。
他還是老樣子,裝沒聽見。
我氣的踢翻了他的水壺。「如果我告訴你,她半個月後會回來,而且,她很快就要結婚了,嫁給那個姓肖的,你會不會有興趣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我沒看錯,他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秒。
「如果你再搗亂的話我就把你趕出去!」下一秒他就若無其事般,沉聲說,順手扶起了被我踢倒的水壺。
這已經夠了。我吹著歡樂的口哨走開了,故意把腳步踏的很響。
Chapter6
那天我開車,去鎮上買了啤酒,牛肉以及他最愛吃的燒雞。
可是,他居然一口酒都不喝。
最後,是我一個人把那些酒喝光了,醉的不省人事。
真好笑,又不是我的前女友要結婚了,我借酒澆什麼愁。
彷彿是他把我抱回了床上,一定是他,因為采采沒有那個力氣。而我們這個鬼地方,到了晚上不會有別的人。我在迷糊間抱住他的脖子,問他:「你為什麼不喝,喝死老娘了。」
「以後告訴你。」他說。
那天晚上我就一直做夢啊,夢到吳媚媚,還夢到那個方律師,他拿著手銬,一步一步走近我說:「我要把你關起來!關一輩子。」
我轉身就跑,但怎麼都跑不掉,他拿著那個大手銬,總是惡狠狠的站在我前方。
我嚇得尖叫,我的叫聲驚醒了采采。
她跑去叫來了他。
他進屋的時候其實我已經醒了,但我把眼睛閉起來,裝死。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對采采說:「沒事,興許是做惡夢了。」
又說:「醒了就自己起來喝點水,別裝了。」
他不是什麼都看不見了么,可是他怎麼好象什麼都看得見?
我睜開眼,用雙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發現他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走了以後,我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月光里。
我想著那個夢,想著我可以醒來,而他將永遠在黑暗裡,忽然就哭了。
Chapter7
那個姓肖的,總是在博客上曬他的幸福。就差沒得意地翹起小尾巴了。
有時候看的人真是恨得牙癢癢。
其實我也不討厭那個姓肖的,他長得還挺討喜的。但我就是覺得他搶走了別人的東西還沾沾自喜,這一點很不好。跟誰顯擺跟誰示威呢。
我透露那個消息後,他看上去很平靜,但我知道他內心波瀾壯闊。第十四天,他把我叫到了屋子裡。他打開了他的舊皮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盒子對我說:「很多年前,在香港買的,打算跟她求婚,結果一直沒送掉。你替我去送給她吧,就說是你送的結婚禮物好了。」
我打開盒子來,看到一塊名表。好漂亮的女士腕錶,鑽石鑽石亮晶晶,估計一定值不少的錢。
「我不去。」我說。
「你要是去了,回來有獎勵。」他說。
「先說是什麼!」我靠近他。
「我陪你下棋。」他說。
「切!」除非腦殘,不然不會有人認為跟一個瞎子下棋是一件好玩的事。
「你可以任意取笑我。」他補充說。
我捧著那個盒子,提了一個很大膽的要求,我說:「如果我按你所說的去做了,我可不可以,讓你吻我一下?」
他愣了一下,答我說:「不可以。」
「那可不可以,讓我吻你一下?」
他還是愣了一下,還是答我說:「不可以。」
「那可不可以我們互相吻一下?」
「不可以!」這回回答的,是站在門邊的采采。
晚上,我罵采采說:「你不支持我,信不信我抽你。」
采采一點兒都不怕。
她回答我說:「我爸只愛我媽咪。」
這個可憐的孩子,她連誰是他爸都沒搞清楚就在這里亂講。
怪只怪大人們欠孩子的太多了,這一切真的不是她的錯。
Chapter8
雖然什麼都是不可以,我還是決定幫他 。
我決定為了他,去把馬卓帶回來。
誰叫我的愛情落在他的身上,不得不為他赴湯蹈火呢。
誰叫我曾經欠他一個巨大的人情?
接近那棟房子的時候,我首先聽見一陣鞭炮聲,噼里啪啦,震得我耳朵發麻。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吧。
愛了十年,歷盡艱險,每當要走到一起,總是會被千奇百怪的事情破局——對他們來說,也許這就是命運。
可是對我來說,當我15歲因為被懷疑販毒扔進拘留所,當所有人都認為我無可救葯,當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恨不得在我身上踏上一腳,只有她一個人沒有放棄我。我做啤酒妹流落街頭,也是她,塞給我一百塊錢讓我打車回家。當我把U盤交到她的手裡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會為我伸張正義,失去工作也在所不惜。
沒有人對我這么好,是她讓我有勇氣去想——命這種東西,還是事在人為,總有一天,我會變成你們都不認識的樣子。
所以,我不會讓他們這樣敗給命運。
Chapter9
看到她看著他的眼神我就知道,我沒有賭錯。他們倆分明就是塵緣未了!
看她往他去的地方飛奔,我好像忽然明白,愛一個人,大概就是不顧命運的阻撓、不怕慘烈的運氣、不顧往日和必將到來的傷害,還是要在一起的執迷不悟。
因為深愛,所以要在一起。不論剩下多少時間,不論與世界背道而馳,都只奔往有他的地方。
我選擇離開,成全這段幾度被命運拆散的愛情。
我選擇放棄,只是因為——我要你們在一起。

我走了,懶的跟你們這對幸福的可恥的人道別。
今後還有山山水水磕磕絆絆,麻煩你們都自己去解決。
我懂的事情,想必你們也早已懂得:愛一個人,必須與他坦誠相對,將自己最軟弱的地方、最隱秘的傷口,統統展現在他的面前。
讓可笑的自尊、面子統統見鬼去。
只要愛,不想其他。
而我,我會找到下一個,讓我全心全意去愛的人。
END.

G. 偷臉小說結局

「方青河,上頭決定不放過的並不是陳木,而是你。」當白夜說出這句話以後,方青河好似明白過來什麼,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的陰沉,憤怒道:「是你動了我的槍?」

白夜沉聲道:「是。」

這時。金澤打開房門走了進來,方青河立刻說道:「金澤。你來的正好,白夜他准備帶陳木離開,攔住他們。」

我真佩服方青河一派胡言的本事,只可惜他這次算是栽了。

金澤沒有看方青河,而是望向白夜道:「你不必這么做,把他交給國家,國家自然會制裁他。」

方青河一下子傻子,終於意識到金澤他們也已經知道他犯事兒了,他下意識的就要抓我,看來是准備劫持我做人質,好趁機開溜的。

我立刻准備反擊,可誰知道我才剛動。白夜就已經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精準的打穿方青河的太陽穴,後者猛然落地,顫了兩下,便睜著眼睛一命嗚呼了。

看到方青河就那麼死在了我的眼前,我感覺有些恍惚,曾經深受國家重用,穩坐懸案組組長的位置,在整個市呼風喚雨的方青河,就這么死掉了?而且聽金澤的意思,雖然國家准備制裁方青河,但白夜並沒有那個權力。既然如此,白夜為何要這么做?他那麼隱忍的人,不應該等不及要殺掉方青河吧?

白夜這時目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必須殺了他,這樣才能對上面表明我的決心。」

我皺起眉頭,問道:「什麼意思?難道說上面真的想要我的命?憑什麼?」嘴上說著這些,我心裡還在犯嘀咕,那就是白夜殺了方青河,是為了保我的命?他是在告訴上面,他一定要我活著?他憑什麼?

金澤這時無奈道:「陳木,你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你別忘了。你是克隆人,而國家必須得到克隆技術,如果找不到關於這個技術的記載,那麼你……」

我恍然間明白過來,似笑非笑的說道:「那麼我將被當做試驗體?」

金澤沉默,白夜沉聲道:「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我忍不住說道:「你有什麼能耐保證?你以為你是誰?」

白夜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這時,他突然掏出手機。然後就拿著手機走了出去,看樣子是要接一個重要的電話。他走後,金澤給我遞了根煙,我瞥了他一眼,接了過去,他這才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和白夜騙你的?」役帥私才。

我將陳林留給我的視頻說了出來,金澤露出瞭然的神色,我說:「關於我和方青河的那個視頻,也是白夜給你的吧?」

金澤搖搖頭,說:「不是,是他的頂頭上司,那個人是為了讓我能在最後階段配合和掩護白夜,才親自來見我,並給我視頻,交代白夜身份的。」

原來是大boss親自出場啊,難怪金澤會相信,畢竟白夜的頂頭上司,那就是國安局局長了,那種在新聞聯播里都鮮少看到的人物,一出場自然由不得金澤不相信。

金澤這時又告訴我,國家之所以沒有動方青河,是因為需要通過秘密監視他,而拔除陳林背後的那個組織,也就是曙光的余黨。

原來,方青河真的是曙光放在復仇者聯盟的卧底,後來他又被復仇者聯盟要求去國安局卧底,而他的確有些能耐,混了那麼多年,最後真的成功潛入國安局,並被委以重用。

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方青河在這一系列案件中的表現看起來似乎完美到天衣無縫,但在上面的人看來卻是漏洞百出,而這個視頻就是上面的人在秘密調查這個案件的時候找到的,恐怕方青河至死都不知道世上有這個視頻。

而通過監視方青河,國家很輕易的就鎖定了從精神病院出逃的陳林的藏身之處,並得知曙光還有十幾個余黨,這十幾個余黨一直都在背後幫方青河辦事。將我們的存在告訴彼此,並通知大家游戲開始的,就是這群人,而決定這場游戲的果然是陳林。

後來陳林和方青河會面,陳林便要走了那十幾個人,並承諾他們幫他完成重生的過程,他就把東西給他們。

這也是為何國家在知道陳林的存在,卻遲遲不願意出手的原因。只不過誰也沒想到,陳林竟然戲耍了所有人,且將那個秘密徹底的帶走了。

國家沒有得到克隆的方法,自然震怒,方青河這個間諜哪裡還能有命?至於曙光的其他人,早在白夜對決小八的時候,被隱藏在暗處的國安局的人給解決掉了,這也是為何白夜能在半小時之內就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身邊的原因。

聽金澤說完這些,我不由有些感慨,難怪曾經有個沒有知識的老婦人不斷地重復一句話,那就是不要和guo斗,因為你是斗不贏的。事實證明,任何耍心眼的小團體,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看著金澤,說道:「你很了解這些事情嘛,我想如果單單只是知道白夜的身份的話,你應該沒資格知道這些吧?」

金澤的臉色有些難看,沉聲道:「是,你很聰明。我已經被國安局收編了,為國效力是我的夢想,能進入國安局,我很開心。」

老實說,如果是以前,我會真心實意的跟他說一聲「恭喜」,但是現在我的心情,就跟吃了屎一樣,實在是說不出「恭喜」二字。

可沒想到,我沒有說「恭喜」,金澤卻認真的對我說道:「謝謝你,陳木。」

我不由笑了:「謝我什麼?謝我給了你進入國安局的機會?那我倒是當得起這一句謝。」

金澤面色尷尬,皺眉道:「這只是一方面,還有一直以來,都謝謝你能陪在我的身邊,把我當成最哈的朋友,也謝謝你到最後都選擇做一個好人。」

明明很生氣,但看到金澤認真的樣子,我不由回憶起我們一起經歷過的那些事情,終究是沒有狠下心來說什麼過分的話,我狠狠抽了一口煙,說道:「你什麼時候這么矯情了?難道是怕我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機會說了?沒關系的,以後你去我墳頭上說也一樣,正好我死了也不會有人祭拜,你來了,我還不至於太可憐。」

金澤微微皺眉,沉聲道:「白夜說保你不死,絕對會保你不死。」

我冷冷笑著不說話,白夜則在這時推門而入,他將手機調成擴音,對我說道:「局長要找你說話。」

然後,手機里就傳來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陳木,雖然法律沒有明確規定,但是克隆人是國際上公認的不該存在的,所以就算國家要制裁你,也是合情合理,你懂嗎?」

媽的,這人一上來就這樣一副大爺的口氣,可真叫人不爽。不過,他的話卻讓我冷靜了下來,我想他說的是真的,畢竟克隆人還是比較敏感的,如果有人利用克隆人干壞事那就糟糕了。

想到這,我頗為無奈的說道:「嗯,我懂。」

他說:「不過你放心,我們國家是個有溫度的國家,什麼都要論情況而定的,鑒於陳林已死,其他幾個克隆人也都已經全部消失,而你又為國家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且心地善良耿直,所以,國家決定不對你採取任何措施。但是有一點,你永遠不能做警察。」

原本聽說國家肯放過我一個小屌絲,我高興的差點歡呼雀躍起來,但聽到最後一句,我不由有些發愣。只是很快我就明白過來,國家其實還是不相信我,上面的人是怕我因為這些事情而產生仇恨心理,加上做警察會接觸到很多的案件,很可能激發出我內心血腥的慾望,所以才不準我再做警察。

我看向金澤,此時他也有些意外的望著我,想必他也沒想到國家會給我一個這樣的決策,我想起做刑警的這段經歷,心裡稍稍有些遺憾和不舍,但也只是稍稍而已。

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的我,現在渴望的是自由。

我說:「好。」

「還有,你絕對不能將這段經歷講述出來,若你膽敢透露出半句,那麼,你就會受到制裁。」國安局局長極其嚴厲的說道,這最後一句所含的殺機,隔著手機屏幕都能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看來我想要的自由,是不切實際的,想必我這輩子都會生活在別人的監控之下吧。無奈的聳了聳肩,我說:「好……」

我難不成還有說「不可以」的資格?

就這樣,局長掛斷了手機,白夜和金澤的眉頭都舒展開來,白夜說道:「阿木,現在你可以走了。」

「夏天呢?」我想起夏天,覺得關於我和她的故事,恐怕只有她自己能告訴我,如果見不到她,我心裡難安。

「夏天……已經被招進了國安局,已經被帶往京都。」白夜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探進口袋,隨後從裡面抽出一張紙,遞給我說:「夏天留給你的。」

我忙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原來是夏天給我寫的一封信。在信中,她告訴我,她是殺手陳木一手撫養長大的,而在游戲開啟之後,殺手陳木率先死掉,我頂替殺手陳木,然後代替其照顧了她一段時間,她說那段時間是她最幸福的時光,因為那時候的我很溫柔,待她很好,讓她幾乎忘記了過去那些年,因為接受培訓所受的折磨和痛苦,至於方青河,她早就當沒有這個爸爸了。

夏天還說,她很想留在我的身邊,但是她知道,看到她,我就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她不想看到我痛苦。

信的結尾,她說了這樣一句話,她說:「大哥哥,你就是我心裡的大哥哥,希望你能永遠幸福,開心。」

讀完這封信,我心裡的最後疑問也解開了,想起夏天,這個從三四歲開始就沒有童年的少女,我的心底頓時心生憐憫,也為她的選擇感動。

她是為我選擇了去國安局,這一點我永遠都不會忘。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將信折好,放進口袋裡,對面前的兩人說道。

白夜點了點頭,說:「我送你回去。」

我想說不用了,但一想這荒郊野嶺的,沒車我估計也回不去,讓我打電話叫專車,我又沒那麼多的錢,所以我決定沉默。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白夜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這笑意讓我頓生不爽,但我實在沒心情跟他說話,所以我把臉別過去,裝作沒看到他的笑容。

金澤這時問道:「陳木,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叼著煙,半眯起眼睛,說道:「暫時沒什麼打算,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了,那就是我的生命里不可能再出現你們兩個,大家從此以後各安天涯吧。」說完我就走了出去。

原以為我心裡會難受,會憤懣,可真到了這種時候,我卻出奇的平靜。

金澤和白夜都沒有說話,也許他們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什麼「永遠把你當朋友」的話,終究只是一句擁有時效性的屁話,從今往後,再不會被提及。

上了車,金澤窩在副駕駛,白夜則開車帶我們離開,至於方青河的屍體,自然會有人來回收。

我打開車窗,陰冷的風吹得我渾身一個激靈,但也讓我清醒了一分,我半眯起眼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喃喃道:「一切都結束了。」

這時,白夜打開電台,電台里飄出張震岳的聲音:「明天我要離開,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離,我眼淚就掉下去,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

這首歌叫《再見》,歌名倒是應景,只可惜歌詞卻不應我的心聲。

車開到了刑警大隊的宿舍樓下,我知道接下來我就該整理東西離開了,我打開車門走下車,一眼也沒有看身後的那兩人,而當我快走進宿舍樓里時,白夜突然大聲說道:「阿木,再見。」

我站在那裡,良久才抬起手,沖他們揮了揮,但我沒有回頭,就像他們沒有追出來一樣。

臉上涼涼的,我不敢抬手去摸,生怕會發現自己流淚。不去摸,就當沒哭吧,就當我從未經歷過這一切吧,就讓往事隨風,都隨風,隨風飄走吧……

我陳木,從此以後獨自一人,依然可以過的很好,不是嗎?

H. 問幾本小說的結局。急!!!

西風興,秋夜長,月冷霜華凝。
兩壺辛辣的燒刀子。
兩只空壇子。
我和溫孤長老坐在嘉蓮殿的台階上,聊了一個晚上。突然發現重火宮的長老都愛和人說故事,而且都是很多年前的破事。聽了一宿,沒聽出點味,只覺得心裡發酸。
得從二十多年開始說起。
重火宮老老宮主重某某死了,兒子重甄上台當老大。
重甄接管重火宮後,很快就得了個稱號,紅玉宮主。
紅玉,象徵尊嚴,熱情,豪邁,愛情。
重甄一個人擁有前三種特徵,這名字自然是當之無愧。
只要聽過重火宮的人,就一定知道重甄。只要聽過重甄名字的人,就一定知道這人是個地地道道的武痴。
重甄的一生都在盲目追求至高無上武學秘籍。
為武生,為武死。
重甄的相貌和武功已不用多說,他對人熱情大方的態度才是人們贊不絕口的地方。可惜如此一個優秀的男子,已近而立之年都看不上任何女人。
薛紅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生活。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
一個風情萬種又擁有絕世容貌的女人。
不似別的女子那樣故作嬌羞,絕對服從,薛紅行事灑脫自如,有自己的一套原則,或者說,是有些自以為是。
江湖上的人都說,薛紅是美女,更是盪婦。
與無數男人有染,卻從不交出真心。
可是重甄就這么摔進去了。
沒有心思習武看書,整天就只想看著她。
憑著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把薛紅弄進了重火宮,不顧別人的反對,硬把她提成了重火宮的護法之一。
薛紅說,重甄宮主,你待我不薄,我願意生孩子,可我還是會走。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
沒過多久,重火宮的少宮主出世了,卻沒人知道他的母親是誰。
薛紅消失了。
重甄借酒消愁,痛飲了幾天幾夜。
從此不準任何人提及薛紅二字,違者殺無赦。
重甄對武學消失的熱情一夜間又重新回來了,自此發誓一定要練成重火宮的傳世秘籍——《蓮神九式》。
他看到秘籍的內容後,又看了看還是嬰孩的重蓮。
幾乎與薛紅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
他放棄了。
決定讓兒子來練這門武功。
紅玉宮主重甄是一個性情中人,做事風風火火,來去匆匆。可他的兒子從小就是一副溫柔的樣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娘。
而且隨著年紀的增長,重蓮越是喜怒不形於色。
什麼苦都能吃,什麼虧都能忍。
最後,已經到達了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沒有表情的程度。
所以,直到重甄死,都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一個兒子面無表情地殺掉了自己的父親。
後來重蓮才知道了始作俑者的名字叫薛紅。
薛紅害他的父親性情大變。
薛紅害他經歷了這么多原本不該發生在孩子身上的磨難。
薛紅害他成為了一個不男不女,雌雄同體的怪物!
殺了薛紅?
不,太便宜她了。
於是他開始計劃,要讓薛紅生不如死。
薛紅離開重火宮以後,便自立門派,住在了采蓮峰。
據說薛紅和副幫主林立堂有一腿。
跟蹤林立堂的某一日,發現他去了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村外山清水秀,風景如畫,雖無繁華建築,卻美得讓人心生神往。
那個村的名字叫做亂葬村。
林立堂似乎是去那裡找人,卻敗興而歸。
林立堂走了,重蓮卻留下了。
因為他看到了他從沒見過的畫面。
水湄處,一葉小小的扁舟。
舟旁蹲著一個白衣少年,眉心綴了粒絳紅色的美人痣。
少年正費力地在水中洗衣服,不時會用手背擦擦額頭上的汗液。
舟上一支小草,在半空中左右搖晃。
重蓮正納悶是怎麼一回事,小草就飛了出來。一隻小手伸出,接住了小草。
隨著舟上坐起一個少年。
少年只穿了褲子,上身赤裸。
他跳下船,悄悄跑到了白衣少年的後面。
白衣少年渾然不覺有人在其身後。
他把小草插在了白衣少年的腦袋上,然後對著耳朵大吼一聲:「軒鳳哥——少爺我給你扎揪揪!」
白衣少年手一抖,一下撲倒在了水中,渾身濕透。
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半裸少年。
「我幫你洗衣服,你還捉弄我!」
那半裸的少年嗷的叫了一聲,跟著跳下去。
「洗澡啊,洗澡~洗澡。」
跳下去以後還不斷潑水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幾乎把他逼哭。
年少的日子,幸福且簡單。
重蓮從來沒見過這么自然的笑容。
他站在一塊巨石後,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倆。
但是一想到天黑之前得趕回去練武,他沒有逗留太久就離開了。
可是回去以後,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少年歡笑嬉鬧的樣子。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缺少了什麼。
後來,他會經常抽空去亂葬村,即使重火宮離那裡很遠很遠。時間長了,竟然連要找薛紅報仇這碼事都忘了。
他只是想去看看別的孩子是怎麼度過童年的。
他很喜歡看那個頑皮少年笑。
看著他們笑,他也會跟著笑。
他與那兩個少年一起長大,可是他們不知道他的存在。
直到有一日,他被重甄叫到了密室,幾天幾夜都沒出來。
等他出來的時候,裡面只剩下了重甄的屍體。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去過亂葬村。
自己是不需要幸福和童年的。
他終於明白。
可是他依然會天天想起那兩個少年,那個似乎永遠處於夏季的亂葬村。
不見天日卻白如雪的重火宮,又似乎永遠不會度過嚴冬。
到了男孩發育的年紀,宮里的人說要替他送上幾個美女侍寢。
他拒絕了。
他選擇了自己的大師兄,宇文玉磬。
天天叫進房裡,卻沒有發生任何事。
宇文玉磬看他的神色越來越復雜,他卻沒有絲毫動容。
再過了幾年,宇文玉磬背叛了他,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突然聽說林立堂找到兒子的消息。
他又一次來到了亂葬村。
沒有看到林立堂,卻發現了一片鳳凰竹林,還有竹林裡面的小屋。隔得很遠,他就聽到了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陽光透過竹林,直照入了小屋。
屋裡兩個赤裸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那個長了美人痣的少年正壓在昔日頑皮的少年身上,慢慢搖晃著自己的身軀。下面的少年用力張開雙腿,抱著進入自己身體的人,發出了痛苦而歡愉的叫聲。
重蓮驚愕得說不出話。
然後他離開了。
回去以後他才知道,半老徐娘薛紅竟然動情了。
一個可以當她兒子的少年,名叫林軒鳳。
而那個他一直掛念著的少年,就是林立堂的兒子。
林立堂與薛紅的兒子,林宇凰。
復仇開始了。
挑撥離間的事做盡了,找到了一些爭取把林宇凰騙得團團轉,悲痛欲絕的情況下,修煉了他給的秘籍,青蓮花目。
林軒鳳覺得殺了林立堂對不住自己喜歡的人,被薛紅騙上了采蓮峰。
林宇凰忘了林軒鳳。
殺掉了林立堂。
林軒鳳回來,順理成章地被林宇凰拒絕。
原本准備釣的大魚自己上鉤了。
薛紅死了,包括她肚子里的,林軒鳳的孩子。
一件接一件,一環扣一環,全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可是直到最後,他才知道,從頭到尾都錯了。
薛紅不是林宇凰的母親。
原本殺父的經歷讓他已經不再介意自己殺了母親。
他照樣可以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可以不替林宇凰找回兩件寶物,直接將他鎖在重火宮里,讓他成為自己的禁臠。
可是他沒有。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林宇凰知道這一切。
他一直很清醒。
很清醒地看著自己錯下去。
上天眷顧他,林軒鳳患肺癆死了。
可是他依然不知收手,還是讓林宇凰想起了所有的事。
終於,重蓮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做出這么多傻事。
只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他練成了蓮翼。
這個時候,害他壽命急劇縮短的人還捅了他一刀。
那個蠢貨說要他死。
那個蠢貨恨他。
我往口中灌下一口燒刀子,看著天上的繁星,痴痴地笑了一下:「溫孤長老,那個在我昏迷前告訴我要去尋找寶貝的人,是你吧?」
溫孤東泰點點頭。
我又灌了一口酒。
「長老,他埋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溫孤東泰道:「埋?我只說他自殺,可沒說他死。」
手中的酒壺砰然落地。
「他的武功廢了,所以也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哎,你還是不要看到的好。」
我不假思索地站起來,跪在了他的面前。
「讓我見他,求您了。」
溫孤東泰閉上眼,搖了搖頭。
秋日的瑤雪池。
紅蓮已謝,滿院落葉。
有一個人坐在蓮池旁的石頭上,長發及腰,烏亮如黑玉。
他就這么靜靜地坐著,背對著我。
那一瞬,我以為自己的眼花了。
反復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真的是他。
忽然,他轉過頭,對著瑤雪池的方向半側過頭:「凰兒。」
我扶著岩石的手一緊。
正准備出去,卻看他站了起來。
他的面前,一棵孤零零的小樹。
「凰兒,凰兒。」
他手中拿著幾片薄薄的竹葉,對著那棵小樹揮來揮去,「凰兒,你看,這是鳳凰竹的竹葉,你最喜歡的鳳凰竹。」
竹葉微微泛黃。
而他依然拿著它,在空中輕輕搖晃。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落葉乍開合。
庭院里一片寂寥空曠。
「凰兒,我把這個給你,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下次不要裝死嚇我了,好不好?」
「你原諒我……好不好……」
…………
暮色凄涼。
小樹在秋風中脆弱地飄搖。
從頭至尾,都只有他一個人在說話。
他的眉頭鎖得很緊,一直盯著小樹,似乎正在等待審判。
落葉卷細沙。
瑤雪池的水清且靜。
澄澄人影浮。
漸漸的,細長的眸子彎了起來。
「凰兒,你原諒我了?你終於不生氣了?太好了,你不生我的氣了……」
他站起身,揚頭眺望著蒼穹。
浩茫茫的蒼穹。
無邊無際的蒼穹。
他伸開雙臂,在庭院中轉了好幾個圈。單薄貼身的輕衣在空中震顫,長發沓颯起舞,烏黑夾雜著雪白,縹緲虛幻,非煙非霧。
「凰兒原諒我了,凰兒,凰兒,凰兒……」
落英繽紛,殘葉翻卷。
四周的景色都因為他而光鮮起來。
清脆的笑聲在庭院中陣陣回盪。
這是我見過他最美的樣子。
因為,他從來沒有這么幸福地笑過。
他朝小樹跑過去。
紫靴在地面摩擦出沙沙聲響。
靴子上的羽絨舞動。
長發如雲游。
他抱住了那棵小樹,輕輕撫摸著樹梢殘敗的枯葉:「凰兒,我會一輩子保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人欺負。因為,我是全天下武功最高的人。」
葉子飄落在地。
他歪著頭,笑得一臉痴迷,耳朵上的銀蓮閃閃發亮。
硃砂和海棠牽著雪芝走了進來。
重蓮立刻轉過頭,看了一眼雪芝,對那棵小樹說:「凰兒,我們的寶貝丫頭來了。芝兒,快叫二爹爹。」
雪芝細細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爹爹,芝兒想二爹爹了。」
重蓮輕輕抱起雪芝。
「二爹爹就在這里。你別老欺負他。他跟你一樣,都是傻小孩。」
雪芝扁了扁嘴,哭了出來。
「爹爹,跟芝兒回家,求你了。」
重蓮轉過頭,溫柔地凝視著小樹:「凰兒,我們回家,好不好?」
秋風吹過。
小樹的枝椏在風中輕輕搖晃。
「二爹爹還想玩,芝兒先回去吧。」
重蓮吻了吻雪芝的頭,把她放在地上。
脫下外套,裹住了小樹。
「凰兒,天氣冷,你又只穿這么點。」
雪芝抬起小小的腦袋,小手抓住了重蓮的褲腳,哭喪著臉道:「爹爹,我求你了,那不是二爹爹,二爹爹早死了……」
重蓮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轉過身,眼神冰冷地看著雪芝,揚起手——
啪!
雪芝白白嫩嫩的臉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幼小的身軀重重跌在地上。
雪芝捂著自己被打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重蓮。最後眼眶一紅,趴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海棠垂頭走到雪芝面前,指著小樹。
「芝兒,它就是二爹爹。」
硃砂捂著嘴,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沒有死!沒有——凰兒沒有死!!」
重蓮跌跌撞撞地後退了一步,靴子跟撞上了小樹,樹葉被撞落了幾片。他猛然轉過頭去,抱住小樹心疼地說:「凰兒還在的,凰兒還在……凰兒,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小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雪芝已經哭到失聲。
「凰兒,你說話,你說話啊,你告訴他們,你還在……」
他用力搖晃著小樹纖細的身軀。
雙眼漸漸失去了神采。
*著小樹,身子慢慢滑在了地上。
抱著自己的雙肩,身體蜷縮起來。
頸項處的紅蓮黯然無光。
海棠抱起雪芝,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道:「宮主,我們退下了。」
重蓮只是呆滯地看著前方。
硃砂揉著哭紅的眼,隨著海棠一起走了回去。
秋風蕭索。
落葉在小樹與重蓮周圍盤旋飛舞。
重蓮貼在了細細的樹幹上,口中似乎在念著什麼東西,仔細認了半晌,才看出是兩個字,凰兒。
沒過多久,他突然按住自己的胸口。
身體一震,一口血吐了出來。
血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領口。
又連咳了幾聲。
他翻過身,仰頭*在樹幹上,眼神散渙地喘氣。
一抹月色落下。
照得他臉色越發蒼白。
我抓住岩石的手早已血流如注。
沒過多久,他又伸手將樹干抱住,閉上了眼睛。
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流出。
順著白玉般的臉,一直滾落到下巴。
我從岩石上跳了下來,朝他走過去。
每走一步,心都在瘋狂地跳動。
我停在了他的面前。
伸手刮掉了他眼角的淚水,用袖子替他擦了擦嘴邊的血。
重蓮驀然睜開眼睛。
一雙漆黑的眼睛。
瑤雪池彷彿這一瞬間有了生命,水聲潺潺。
飛舞的落葉中。
我與他靜靜地凝視著對方,許久許久。
「蓮,我想雪芝了。」我朝他伸出了手,「一起回去……好不好?」
秋月圓如鏡。
月色如水。
重蓮將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嘴唇微微顫抖。
「好。」
我拉著他站了起來。
曇花一現,蜉蝣朝生暮死,都有過最美的一刻。
人的一生相對萬物的永恆來說,卻也不過是彈指的一瞬。
他殺過多少人,做過多少錯事,是男人或是女人,抑或是二者皆非……對我來說,早已再不重要。
事到如今,無論是仇恨還是孽報,我都願意去背負。
願意與他一起背負。
重蓮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重蓮的臉上捏了一把:「大美人,不要再做白日夢了。」
瑤雪池的出口,海棠和硃砂一人抱著一個女孩。
兩個女孩的臉柔似春風,笑若花容。
不識君誰憐天下。
為誰妍月貌花容。
如今,我已擁有花容天下。
(全文完)
花容天下de ..

I. 小說《活著》最後結局怎樣了

家珍因患有軟骨病而幹不了重活;女兒鳳霞與隊長介紹的城裡的偏頭二喜喜結良緣回,產下一男嬰後,答因大出血死在手術台上;而鳳霞死後三個月家珍也相繼去世;外孫苦根便隨福貴回到鄉下,生活十分艱難,就連豆子都很難吃上,福貴心疼便給苦根煮豆吃,不料苦根卻因吃豆子撐死。

生命里難得的溫情將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只剩得老了的福貴伴隨著一頭老牛在陽光下回憶。

(9)而我只有我小說結局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從國民黨統治後期以來,作者經歷了從大富大貴到赤貧如洗的物質生活的巨大變遷,經歷了多次運動給他帶來的窘迫和不幸,更是一次次目睹妻兒老小先他而去。後來,作者聽到了一首美國民歌《老黑奴》,這首歌深深地打動了作者,作者決定寫下一篇這樣的小說,於是就有了1992年的《活著》。

作者簡介

余華,1960年4月3日出生於浙江杭州,現代作家。1983年開始寫作,同年進入浙江省海鹽縣文化館。1984年開始發表小說,《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同時入選百位批評家和文學編輯評選的九十年代最具有影響的十部作品。2005年獲得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

J. 小說《落落清歡》的結局是什麼啊

女主最後和賀遲在一起了。
樓主可以留下郵箱或者網路hi我~
也對我發出追問~
我可以給樓主發書~
賀遲臉上有了一點兒笑意,極溫柔,一點點從面孔上擴散開來,最後所有眼角眉梢唇畔都盪漾起生動的情意來。
最後一章結局:
他開口,聲音有一點兒啞,分外低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落落,我等了你很久。」

喬落不知道為什麼,鼻子開始發酸,整顆心都像是溢滿了水,輕輕一觸就能泛濫,她輕輕地點頭,種種地說:「我知道。」

她深切地看著這個男人,看他寬闊的嘴角,堅毅的鼻子,濃密飛揚的眉毛,摸黑深沉的眼睛……她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賀遲咧開嘴笑了,露出一排大白牙,俊朗招搖的樣子,喬落不自覺地也跟著笑起來,兩個人就這樣遙遙相對相視而笑,傻傻地笑,笑了很久。

她開口「賀遲,先道一個歉,有一件事我要先你一步了。」她的笑容溫柔懇切中有一絲狡黠,賀遲挑眉看著她。

喬落收了笑,很莊重地看著他,眼裡翻滾洶涌著無數的情緒,開口語氣卻極為平穩:「賀遲,我愛你。」

賀遲的笑容定格在臉上,呼吸都停止了。

喬落一步一步地走向他:『賀遲,我愛你。我想這不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請你原諒我到現在才肯承認。』賀遲猛地背過身去,三兩步邁到窗邊,留下一個僵直的背影,像是強自克制著什麼。

喬落依舊堅定地向他走去:「我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這是我慎重考慮後做的決定。跟你在一起,從今往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起,即使會有困難會有坎坷,我都不怕,我有多堅強你最知道。我要牽著你的手,我要讓你快樂讓你幸福。無論什麼都不能搶走你,就是你趕我我也不走。」

她似乎看到賀遲的肩膀抖動了下,她停下在賀遲身邊一步遠的地方,靜靜地等著他。

良久,賀遲才轉過身來,依舊英俊逼人,依舊溫柔深情,卻是眼眶微微泛紅,雙眸晶瑩。

喬落了悟,心裡一酸,先落下淚來。她上前一步,心疼地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啞聲到:「傻子。」

賀遲只是笑,笑得那麼包容那麼幸福,他長臂一伸,將喬落牢牢得圈在懷中,閉上眼睛用下巴輕輕摩擦她的發頂,輕聲嘆:「落落,落落,落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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